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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三十年》05(中/出) (第1/1页)
夜风呼啦啦吹过原野,送来不远处祭典残余的歌声。檀玉在皮草里蜷起赤裸双腿,迷蒙间依稀看见谢谦正望向一旁。 “……在看甚么?”他半阖着眼问道,额间尚沁着薄薄一层莹莹细汗,“有人在外面?” 檀玉嗓音微哑,谢谦听了这句便转过目光,俯身将他搂在怀里。 “没什么,大概是什么动物的崽子跑过去了吧,”他随口答到,偏过头贴着檀玉脸颊黏糊糊蹭了蹭,“困了就睡,外头炉子上坐了滚水,一会儿我替你擦。” 赤裸的两具身子紧紧挨在一起,暖热的体温沿着皮rou一点点交叠渗透,檀玉鼻息间皆是谢谦身上的气味,一时浓重的疲倦便淹没了他全部的神智,只挨着那胸膛便沉沉睡去。谢谦低头亲了亲檀玉眼下,又将他搂得更紧。 ——他喜欢这种情事后赤裸的依偎。 那些散落的衣物如同俗世里全部的枷锁与埃尘,它们旖旎委地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回归了一种原始。赤裸的小玉是那样坦陈,他的眼睛热烈地接住自己的情欲,他的手指亲密地抵在自己的胸膛,那颗心正与檀玉的脉搏一同跳动,谢谦感觉自己像被什么物什甜蜜地勒住了咽喉,产生一种烈马垂首的最初温驯。 他想他在大雨里被檀玉宽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驯服了。 谢谦忍不住闭着眼轻笑一声。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在心甘情愿为了疆土与仇恨赴死的誓言后,他会为一个人甘之如饴地活着。 ……活着可真好啊。 帐子里的烛火明明灭灭,谢谦揽衣起身,将那条大毛毯子盖在檀玉光溜溜的身上。暖热的绒毯甫一落平,檀玉便下意识地埋了半张脸进去,只留下了他散开的乌黑头发。谢谦看了他一会儿,有些不那么舍得地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帐子。 灶炉就在帐子背风一侧,上面坐了一只大铜壶,滚水正嗤嗤地冒着热气。谢谦打了半壶热水,又兑了河水进去打湿毛巾,来回反复几次,将帐子里的檀玉擦了个干净。他再出来时将那壶水重新填满,又掰了半块茶饼进去煮,席地坐在了一旁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炉子里的余炭终于将熄,谢谦睁开眼看着铜壶嘴上腾起的袅娜水雾,淡淡道:“出来吧,躲老子干什么,又不杀你。” 他随手揪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也不抬眼寻找,只一会儿余光里便挪出沉默一道影来,正是那叫瓦羌的少年。他依旧是赤着上身背着弓,那条麻裤在夜风里晃晃荡荡,像破败的旗。谢谦看了他一眼,点一点灶旁:“过来吧,这儿暖和。” 小少年依言过去,坐在了另一边,干燥的炉台带着暖风慢慢烘着他的手脚与脊背。 “说吧,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谢谦睨他一眼,视线从他精瘦的肋看到腿间,嘴角带着有些玩味的弧度,“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崽儿,知道老子刚才干什么呢就偷看?” 瓦羌听不大懂谢谦说什么,乌珠音教他的汉话并不多,他艰涩地开口道:“我、走。和你。” 谢谦轻嗤一声:“又想跟我走啦?爷还不要你呢。” 他拎起铜壶倒了杯茶,又从兜里摸出一把生栗子丢进炭灰里埋着,瓦羌见他动作,口里只到:“你、很强。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后面那半句汉话,急得秃噜出来一句百夷语来。谢谦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将那杯放温的茶水推给瓦羌,用百夷语说道:“喝。这是我们中原的毒药,你喝了要是没死就是我们的神接纳了你,我就带你走。” 瓦羌怔怔看着谢谦推来的陶杯,水汽里带着草木气味,他犹豫着捧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浓茶的苦涩一瞬间在口腔蔓延,有那么一个瞬间瓦羌觉得他可能真的要死了。谢谦看着那少年人被苦得一脸痛苦的表情,只觉得心情格外的好。 “逗你的,死不了,过几天跟我走吧,”谢谦拿着木棍拨开炉灰,将里面爆开的栗子挑了出来,“吃点压一压。” 他捡起一个放到嘴里咬开壳儿,瓦羌学着谢谦的样子也捡起一个栗子吃,甜糯的栗子rou伴着炭火香气裹在舌头上,渐渐抚平了那阵浓重的苦。瓦羌鲜少吃到甜的东西,蜜和糖是百夷部落里最昂贵的商品,仅次于黄金。见他眼睛还盯着炉灰里那几颗栗子,谢谦摆了摆手:“拿去吃吧,都给你都给你。” 见瓦羌伸手去拿栗子,谢谦站起来解下自己的外衫兜头罩在他身上:“吃完了就回你睡的地方,我们中原人说事情都在白日里说,夜里风大,丁大点一个也不怕给狼叼走了。” 他说完便转身掀开帐子钻了回去,并不再看那个蹲在炉灶旁的百夷少年。 一夜好眠。檀玉睁眼时谢谦还未醒,闭着眼睡得十分踏实。能在异邦人的帐子里睡得这样沉,怕是只有谢谦才有这样的心性。檀玉无声笑笑,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谢谦的脸颊,来百夷这几日他没有剃须,因而下巴上已经冒出些许青茬。 感觉谢谦好像有些变了模样。 檀玉眨一眨眼,又说不上他哪里有变化。三四年的朝夕相对,谢谦倒比他们成婚时沉稳许多,是身上重新压了官职的缘故吗?檀玉的手指又动了动,拇指轻轻擦过谢谦的鼻尖,这下面前人终于动了,谢谦抬手握住檀玉手腕朝自己一拉,眼还没睁喉咙就先出了声:“……哪儿来的小贼,武安侯也敢偷?” 说着便手臂一伸,把檀玉锁在了怀里,那一双手扣住怀中人腰背,赤裸的两具身子又严丝合缝贴在了一处。就这样硬挺的一根东西顺势抵在檀玉腿上,谢谦余出一只手捞起檀玉一条腿到臂弯里,挺着鸟在美人腿间磨了起来。 “你……”檀玉又是羞又是恼,手上抓着谢谦的rou便捏了一把,“大早上你要点脸!” 谢谦给他捏得哼了一声,手上也不甘示弱地捏了一把檀玉臀rou,捏完还拍了一记,在被窝里拍出一声脆响。 “爷怎么不要脸了?”他懒洋洋哼笑着,“抓了毛贼可不得军法伺候?” 说着那根被yin水打湿的性器便抵在了被磨开的rou唇间顶了顶,只还没等檀玉说什么,谢谦便按着他的腰入了半根进去。檀玉嗓子里含糊地软哼一声,身旁人顺势又是一顶,啪地插到了底儿。 谢谦偏过头亲亲檀玉耳后,小声道:“别怕,天没亮呢,我快些就是。” 说完便没给檀玉喘气儿的机会,掰着那条腿弯便提胯抽送起来,rou刃一下下楔入嫩xue深处,刚抽出来半截儿甫一下又尽根没入,囊袋一下下拍在檀玉腿间,绵密yin水儿渐渐被捣了出来。 “……别、太快了……谢谦……” 檀玉哪敢想谢谦是当真半点余地不留,接二连三的抽插搅弄让他连求饶的词句都吐不出来,只能趴伏在皮毛上发抖。好在谢谦是实话实话,那rou刃次次进去都抵着敏感之处碾磨顶弄,只一会儿便将檀玉送上了潮峰,那窄嫩rouxue一下下抽搐痉挛着含紧了阳物,谢谦喘息着又入了数十下才抵着xue心处xiele精。 他俯下身趴在檀玉赤裸的脊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小贼若再有下次,依旧军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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