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十六)近年书 (第3/8页)
,在纸上写下一个字。 「这是日。」她说。 阿冷站在一旁,身子微前倾,目光定定看着那个字的模样。 「一横,下面一个小口,像不像太yAn有个轮廓?」阮琬语气温和,边说边用笔示意结构,「笔要收稳,末端不能拖得太长。」 她写得极慢,让阿冷看清笔锋转折後,才将笔递过去。 阿冷接过笔时,手指略有些僵,明显许久未拿过这样细长之物。 她低头照着那字写,笔迹歪斜、浓淡不匀,却不曾停下。 第三笔落下时,她抬起头望向阮琬,像是在确认:这样,对吗? 阮琬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再来一个。」 第二个字是「水」,第三个是「冷」。 「这是你的名字,阿冷的冷。」阮琬说着,落笔更慢了一分。 阿冷看着那字,忽然微微皱眉:「原来……是这样写的。」 「你以前没见过?」 「……别人帮我写的。我只会念,不知道怎麽写。」 她说得很轻,像是怕这样的事太微不足道,不值得多言。 但她那双眼却直直地盯着纸上的那个「冷」字,眼神里竟像有一点说不出的陌生与踏实混在一块。 「现在你写一遍。」阮琬说。 阿冷提笔,迟疑片刻,然後一笔一划,慢慢写下:「冷」。 字仍旧不齐不稳,但那是她亲手写出的,属於她的第一个字。 自此之後,每当刘夫子来授课,阿冷便照例早早入书房,磨墨、备笔,站在案边侍立。 她一如往常寡言,磨墨时只盯着砚面,不多看左右。 可她的耳朵是开着的,眼睛也是开着的。 夫子讲字,她心中默记;姑娘诵书,她照音记形。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