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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节  (第1/2页)
    “没,晚上八点半关门。”    “那还早着呢,走走走。”姜萱高兴。    临出门时,郑西洲去关门窗,姜萱趁机把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全部收进房间,尤其是多蒸的五个玉米饼。    她现在知道粮食珍贵了,自然不会随便浪费,更不会白白便宜其他人。    在大杂院生活,有太多的不方便——没有隐私,更不能防贼。    灶台都是堆在自家门前,四面没有遮挡的墙,只有上方用来挡雨的油毡顶子。    今天这一顿吃什么,隔壁的人家随便扫一眼就能看清楚,或者闻着味道,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倘若稍不留神,有贪吃的小孩忍不住,偷偷揭开锅盖拿一个饼子,那就更倒霉了。    姜萱本想着把剩下的玉米饼放在锅里温着,晚上回来正好也能方便吃,就当是夜宵了。    然而抬头瞅着田寡妇家的大蛋二蛋,四五岁大的小男娃,一个个抱着破了口的饭碗,眼巴巴地望着锅笼流口水。    那两双脆生生的眼睛,让人想到街边凶恶夺食的流浪狗,总之印象很不好。    只怕她和郑西洲一走,锅里的玉米饼很大可能被这两个娃子偷吃了……    指望田寡妇出面管教,简直是痴人说梦!    也就是靠着郑西洲平日里的镇压,这一家子才不敢没脸没皮的凑上来,否则姜萱也该发愁怎么应付嘴馋的熊孩子了。    说到底,都是穷惹的祸。    连锅带饼全部搬进屋,又给门挂了一把锁,姜萱才松口气,和郑西洲一起出门看电影。    路上,姜萱慎重道:“郑西洲同志,你也知道要低调吧?”    “什么?”他一时没听明白。    姜萱说:“今天做了玉米饼,邻居都知道咱们两个吃了什么,那明天就只能吃红薯粥了……”    听起来语气很不满。    郑西洲笑了一笑,插兜道:“想吃什么吃什么,我还不至于连玉米饼都吃不起。”    “那别人家顿顿都吃糠菜团子呢。”姜萱担忧。    “那是他们一大家子人太多,口粮又不够,只能省吃俭用。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也有你的定额粮,加起来足够了,用不着和别人一样吃糠咽菜。”    “会不会太招摇了?”姜萱问。    郑西洲闻言,揪了揪她的马尾辫,轻声道:“你男人又不是摆设。”    “姜萱,”他话里有话,抬头望了眼长巷上方的天空,神色淡然,“你记住了,在江东市,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懂吗?”    姜萱半懂不懂,只能点头哦了一声。    一个清清白白的家庭成分,一个退伍兵的名头,有这么厉害吗?    见她似乎没有领悟自己的深意,郑西洲笑了一下,没再说话,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眼底露出几分沉思。    这会儿正是傍晚,天边晚霞弥漫,晚风轻吹。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大都是下班的工人,灰头土脸的,穿得也是一水的灰蓝黑。    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鲜亮,仿佛披着一层陈旧枯黄的雾气。    姜萱心想,怪不得郑西洲一眼看上了她。    她也发现了,这里的人很沉闷,不是说外表或者性格沉闷,而是一种自内往外散发的精神气。    他们朝气蓬勃,艰苦奋斗,却没有足够鲜活的轻松氛围,犹如生活碌碌,淹没了笑闹,一心惦记吃穿琐事,鸡毛蒜皮。    然而姜萱不一样,天性乐观,活泼又生动。她来自未来的现代化社会,娱乐至死的时代,自小不愁吃不愁穿,经济富裕,精神文化的熏陶也是相当丰富。    来到贫穷落后的1958年,她本身就是一个惹眼的存在。    郑西洲拉着她的手,一路穿街过巷,很快便到了电影院。    电影院不大,墙上贴着陈旧发黄的画报,包着头巾的男人把胳膊横在胸前,眼神坚毅,目视前方。    画报最底下写着电影名——险战芦苇荡。    原来是剿匪的?    姜萱抬起头,又囧囧地看了眼画报上的男人,下意识寻找别的电影,最好是适合谈对象看的那种爱情文艺片!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这个年代的黑白电影好不好看呢?    售票窗口就在门口,扎着麻花辫的女生坐在里面,嗑着瓜子,桌上的收音机正播放着铿锵戏曲。    买票的时候,郑西洲随口问:“现在放映的是哪个电影?”    “还能是哪个?剿杀土匪的呗。”    “赶巧了,”郑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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