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íra 莫依拉_除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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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咒 (第2/2页)

你还是先进去吧。」

    思诺只好听贝儿的说话,或许她也会像千淘那样走不出自己的心魔。当拉娜为她打开房门後,她也犹豫了是否该踏进去,但她还是向前迈进,当她踏入房内,木门立即关上,并在眼前消失了。

    这时出现在两旁的是清静的湖水,水下种满了荷花,含着bA0儿,不刻该会盛放,这是她熟悉的景物,从家人寄回来的相片,他们一家在加拿大的住所,她觉得很诧异,便往前走,只见那一样外型的房了,一样的花园出前眼前。

    她走进花园,敲了门,却无人回应,於是,她又走到了房子背後,她曾听嫂子说,在房子後建了一座小玻璃花圃,詹士多数在这里打理植物,詹士是她的继父,十岁那年开始便住在一起,从此成为本家的一员。母亲是个生意人,很少照料她的事,每每都是要求她g这g那,不是参加那个课後活动,就是上补习班,在外的时间b留在家中的少。当她不喜欢做事时,就会要求詹士帮忙,所以说,她跟詹士的关系b其他人更好,他可从来没要求她叫父亲,因此,她一直叫他作詹士。

    她推开蓠芭,走进这个稍大的花圃,内里种满了不少植物,对於这些,她不大认识,詹士曾认真跟她说过,就只学会几款兰花的名字,照顾这花的功夫还是留给他打理。然而,思诺看到眼前的人却是个坐在轮椅上,她本以是詹士,让她担心起来,但当那人别过头来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没曾想象过会在这里出现的人物,「思诺,是你吗?」那人说。

    「父亲,怎会是你,你怎可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詹士和母亲的家。」思诺有点激动的喊道。

    「你怎麽了,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你妈刚出外购物去了,她不知道你要过来,否则该会做你喜欢的J翼和沙律。」

    「不是的,你们已经离婚了,妈已经嫁给詹士,你为什麽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想破坏她们的感情?」

    父亲望着她一阵子,才回答说:「你没想过我们其实没有离婚,只是分开了生活吧?」

    思诺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说话而伫立当场良久,十多年来,他打从初中後就没再见面,只是偶然收到他的生日贺礼,不是新衫,便是食品,对此,母亲没提起,她也假装不理会。

    「那你们为甚麽要分开生活呢?」思诺反问。

    「这样的事也说不清,就是这个决定,导致我们没法再见你和博文了。」

    「你现在才来後悔已经太迟了﹗」

    「我没有为我所作的决定而後悔,我可以肯定的说。但有一件事还是後悔的,就是没有得到你们的原谅﹗」父亲黯然不欢的说。

    「为甚麽你可以这麽决绝,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们吗?」思诺不解的问。

    「不是,我时常都想起你们,想起你读幼稚园时的依赖,想起一同郊游的欢乐时光,但你们已在不同的家庭了,那已不是我能cHa足的余地。」

    思诺本想坚强的面对此人,但不听话的泪水却涌了出来,她立即用手抹拭过去,她不想听他的藉口,对他没忿恨也是骗人的说话,但此刻,对方竟要求饶恕,她说得出违心的说话吗?

    这时,她竟想起千淘,这个小孩或许面对和她一样的处境,他没能做到?那她可以吗?

    思诺再次面向这个曾经的亲人,回想一起相处的时光,记忆已变依稀,但那个会在放学後买来格仔饼的父亲,拉着她一同回家的人。现在已变得白发苍苍,目光柔弱,一直以来的愤恨又是甚麽呢?或许,她不能说出伟大的宽恕说话,但起码,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对方。

    「你看得起我,如果已不是买一块格仔饼便能打动的人了,那过时的裙子也不合适,我已不是当年只会穿连身裙的娃,但我想,我们能再看到你,我还是十分高兴,或许某天,我们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也不错。」

    父亲看着她露出一丝笑容,然後,他指着花圃的另一方说,「假若有那机会,真想再多点时光,和你们好好的谈谈,但他们在那里,你也有自己要走的路,记得帮我问候你妈,更抱歉让她作出这样的决定。」

    思诺应许了,然後便向他指向的地方走去,这时大门又再出现在面前,没想法的她,习惯X地拧开门把,这时,看到考考、米克、贝儿和拉娜都不安地看着她,她明白,她张开双手,这对久未使用的肢T已重新联上,大家都为她感到恩慰。

    这时,她发现千淘不在房间里,便问他的下落,贝儿说,「你进入了也不久,米克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可他却更为激动,自个儿走出房间,或许回到刚才放小鼠的房间去了,我们没所以也没敢刺激他,便让他独自一人冷静一下﹗」

    思诺想了想,也向那房间走去,千淘仍是那样直巴巴的盯着小鼠,看来心情已平静下来,思诺站在他的身边没说甚麽,过了一会,千淘才平静的说:

    「你那手能动了吗?」

    「是的,能动了。」

    「那也好。」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在房子里面,若不是想起你来,或许,我还不能坦然的面对亲生父亲,想着,便反省自己那样强迫你去选择,有点强人所难。」

    千淘一时之间没回应,只见他咬一下唇,犹豫了一会才说:「你也见到父亲吗?可你做到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执着於一件过去的事,太辛苦,就像中了水神的咒术那样,所以选择放开。」

    「我不知道,我还是说不出来。」

    「不要紧,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别把重担放在心里,跟我说说也可,不说也没所谓。」

    千淘苦笑地摇了一下头,思诺就知道他一定觉得这个jiejie像没长大的样子,没放心上。

    「你知道预设医疗指示吗?」

    「吓﹗你是指医院那个甚麽…」思诺有点糊涂的说。

    「就是在病人若签预设医疗指示後,医护人员可以不作任何急救的措施,那时父亲就是拿着这个文件,让其他医生不用急救,但我知道,母亲仍然是希望生存的,因为前一天,她才跟我说…」说到这里,千淘没再说下去。

    思诺也没多问,就展开胳膊揽着他,安慰的扫着背。

    千淘没再说下去,但紧张的情绪显然放松下来,就在思诺的大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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