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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好像超出了我的预期  (第2/2页)
种被一只大型犬扑倒的错觉。    许是自小的成长环境压抑,加上心情抑郁,所以才显得羸弱的吧。    可见他这几年被养得很好,不仅长高长结实了,性格也外向起来。在祛疤膏持续一年的作用下,皮肤上那些纵横错杂的痕迹也渐渐浅淡,就像金蝉脱壳给他渡了一层新的皮囊。    分明是威猛的压倒性姿态,贺明渚却不觉如此,仍是暗戳戳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音乐会好玩吗?”    “还可以。”贺明汀答,“下次有场次的话带你去?”他好像还没去过类似的。    但贺明渚拒绝了,下巴在自己的发顶上蹭了蹭:“不要,我听不懂。”    真的比以前高了好多。贺明汀在心里感叹,同时又有点儿骄傲的情绪。    于是自觉交代了“罪行经过”:“她今天来给我送一份文件,就顺带请人上家里来坐坐,不是有意赶着你军训完这一天的。”    宁芜比他小两届,是贺明汀的直系学妹。岚大的资源工程学院实行朋辈导师制度,他因为各方面都表现优异成功上任这个类似新生顾问的角色,两人也由此结识。不过毕业以后和同班同学的联系都趋向于无,更别提一个仅有联系方式的普通学妹了。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别一副被偷家了的样子,嗯?”    贺明汀也不知为何要如此解释,可能是对弟弟的担忧多少知情一点。    虽说有一个外人代替自己的位置这样的情况听上去很不现实,但贺明渚就是止不住地心慌,止不住自己等同于深宫怨妇般一遍遍试探确认的行为。    下午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时听到客厅里爽朗的笑声内心已经很不是滋味了,看到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更是不知所措。    哥哥身着便服,牛仔裤衬得他身高腿长,造型清爽。而女人一身素雅的长裙,漂亮大方,看上去很是相称。    贺明渚躲在过道的视野盲区,望着他们笑得开怀的样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自己击晕了那样。    绝对不是因为夏天的燥热导致的中暑。    对于贺明汀身边出现的人,从前他都是抱着仰望的心态。可自打产生了那种特别的心思便再不能平和地看待这种现象,光风霁月、游刃有余的哥哥固然很有魅力,可他却妄想着独占。    哥哥越是光芒万丈,躲在阴暗处的他嫉妒心越发膨胀。    甚至会为贺明汀分出去的那点儿温柔感到焦灼不已。    “你们工作上需要联系多吗?”    贺明汀点了点头。    “那下次她约你出去,你还会去吗?”    “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会的。”贺明汀斟酌着说,“出于礼貌。”    贺明渚猛地搂紧他,闷声道:“就不能不去吗?”    他又试图用可怜兮兮的姿态博取同情,这一次却不奏效,怀中的人沉默了许久,最后反问道:“为什么?”    贺明渚急忙松开他,却发现哥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是他变脸的前兆。    “如果是说希望能多陪你一些时间,那我当然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要求。”贺明汀说,“但现在好像超出了我的预期。”    最开始他以为弟弟只是因为幼年的经历缺乏安全感,以及自己时常不着家,所以才会孩子气地做出些邀宠的行为。    不然他也不会不厌其烦地报备这次出差有哪些同行,酒局有哪些人同桌。    但眼下显然超过了贺明汀的预想。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努力给弟弟创造相对好的生活,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向外发展?    这已经不仅仅是恋家了。    对啊,为什么呢?    明知这样会遭到哥哥反感,可贺明渚还是“违心”地做了。    他记得自己在程树回忆过去时问道,为什么不强硬一点,将那十万块钱借给贺明汀?朋友就是要尽己所能地相互帮助啊。    结果程树不屑地答,你敢这么对他,他就敢跟你一刀两断。    为什么?    你哥是个距离感很强的人。他不情愿的事,你怎么死缠烂打,就是强迫他也没用。管你是谁,跟贺明汀相处就是要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    程树说着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你破例,反正之前他从来没跟我说来岚市以前的事。    所以他也没有这个资格博得贺明汀的一点偏爱,是吗?    望着哥哥一脸不解又戒备的神情,贺明渚也愣住了。    他想说点儿什么掩饰,真正的目的却像石头堵在心口,梗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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