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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受死后众攻反应,哥哥的红颜,小公子给太子献了个替身(剧情 (第2/2页)
在旁边干什么?每天清早来两曲把我从床上吵起来?” 青青赶紧说,“那梳头洗衣,打扫院子我也会,明将军,妾身只是想要一个去处,求你收留我。” “这些事府里丫鬟婆子会做,劳姑娘你一双纤纤玉手去做这种粗活,岂不是浪费东西?下回我兄弟登门看到该说道我了。——你别跟我磨了,我知道你有的是去处。” 明烨扭头走了。 青青在这一带小有名气,离开青楼怎么会没有茶楼送请帖,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他才不想无缘无故带个拖累回去,那群兄弟看到又该瞎几把乱猜。 袖子忽然被人抓住了。 青青很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脸颊红得不行,“可是……可是青青只想留在明将军身边……明将军为我赎了身,那么往后青青就是您的人了。” “?”明烨挑眉,那根树叶都嚼不动了,“你莫不是喜欢我?” 青青咬了咬嘴唇,点头。 明烨逗她,把她的脸捏了起来,非要强迫人家看着自己,“我与姑娘你才认识多久,你能说明白什么是喜欢吗,就说喜欢我?” 青青脸颊发红地说,“虽然我与将军认识的时日不长,但是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与别人不一样,起先觉得您天天带把剑在身上不够风雅,我不喜欢,但后来见不到将军时却总觉得思念,经常想起您的音容笑貌……将军,您至少让我留在您身边吧,只有我一个人日思夜想……太折磨人了。” 青青多年混迹风月场,表白的话也比明烨见过的官家小姐大胆,本来这正是明烨喜欢的路子,但他听完后足足愣了半刻,甩手就走,刚才那点风度也没了,“别再跟着我了,相府不留外客。” “……将军。”青青又追上来把他的手抓住了。 明烨烦死了,低头却看见一只钱袋。 大多数钱袋都用黑色青色,这个却是素雅的白色,花纹折得很精巧,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青青眼泪汪汪地说,“这是前几天将军和几位大人过来听曲时,落在我房中的腰带,我看上面缝的线有很多断开了,就拆掉改成了这个钱袋子。要是将军不想留青青在身边,那至少,把您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吧?” 明烨盯着那只钱袋,看起来有点阴沉,青青还以为自己擅自改动贴身之物惹他生气。 明烨一把将钱袋子拿走了,掌心带风,扇人巴掌一样抡着火,下一秒一只玉佩放到青青手上。 “我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个玉佩还凑合,要是这几天你吃住上有困难,就把它当了换点钱垫一垫。走了。” 明烨捏着钱袋,就跟捏着块烫手山芋一样,本来洗得崭新的料子到他手里两秒就被揉皱了,他跟谁吵架似的飞快走了几步,又把那只钱袋塞进胸口。 青青用袖子擦了擦玉佩,色泽很漂亮,一眼就价值不菲,但她不打算把这个东西当掉,再缺钱也不会当的。 当晚明烨没睡好,第二天午后才醒,给窗户上挂的三只信鸽喂了几粒鸟食。 这东西本来是军中传信用的,他自己也养了几只,被裴渡叫回来之后就跟他一起退休了,现在负责每天在皇城上空飞,帮他招呼朋友过来喝酒。 他换好衣服刚把信鸽丢出去,家门口碰到管家在跟一个人说话,有点儿印象,好像是最近朝中新贵,叫任舒的,很得魏潇赏识。 他看见管家把一块玉扣给了任舒。 两人目光短短交接一瞬,任舒从容的朝他问了个好,明烨没理,等人走了才问,“这人什么时候来我们家走动了,来找爹的?你刚刚拿给他的什么东西?” “哦哦,是二少爷留在府上的,封起来好多年了,谁知道现在会有人来要呢。” 管家把祁夙的事情跟他说了,明烨忽然想起牢里裴渡说的那几句话,本来没放在心上,现在巧合的撞在一起,突然就让他特别不舒坦,喝酒的心情也没了。 他想起明疏冶指控他,“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弟弟。” 怎么说呢,现在想想,那眼泪流了满脸的样子,好像比他当时以为的还要可怜一点儿。 老二老三拐了个弯先来相府,打算跟他一起坐马车去酒楼,临到门口了高高兴兴地打了声招呼,明烨却突然转身往回走,“不去了。” “啊啊?什么?你都收拾好了什么叫不去了?大哥!” 他腿长走的快,老二老三跟在屁股后面还追不上他,一路到院里才赶上。 明烨把房门关了,窗户上的小灰鸽被他吓得跳了两跳,“心情不好,让我自个儿待着。” 任舒回去的时候,祁夙正在花棚底下晒太阳,腿上摊开一册落鸢楼新出的话本。 “舅舅,吃过饭该用药了,你那个话本先放一放吧。”他把托盘放在桌上,拂掉旁边几只落花。 轮椅声靠近了,祁夙拿起来勺子刚想喝药,忽然看见盘子里面还有一只玉扣,拼拼凑凑的,表面的雕花缺了几个角。 任舒低着头给他收拾话本,忽然被推开了,“你从哪儿找的这个东西?” 祁夙只比他年长九岁,三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英俊,只是日夜坐在轮椅的生活催生额头几根白发,看起来有点气虚。 但表情很凌厉,拿出去足够吓唬外人了。 任舒轻叹,把玉扣小心地捡起来,“当年裴渡给你摔了,明疏冶又把它带回去拼了起来,他死之前和我聊了两句,告诉我可以去府上拿。” 祁夙冷笑,“他叫你去拿你就去拿?拿回来干什么,羞辱我,让我时刻记起我是如何变成废人的?” 他气得眼睛发红,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任舒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别人羞辱你一分一毫我都不会允许,又怎么会故意做什么事让你难堪?只是,这毕竟是你发妻送你的信物,我以为你很钟爱……” “你是说你那个闻风而逃,半年后就改嫁的舅娘?”祁夙狠狠地别过脸,把他的手打开,“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也不需要任何人在我面前装出假惺惺的样子,我今日这一切都是拜裴渡和明疏冶所赐,留个玉扣有什么用?你让他们把断掉的双腿、毁掉的前程,全都还给我啊。” 玉扣粘得不牢,再来一下彻底粉身碎骨了,任舒看了会儿脚边的碎片,挽着宽袖把几块大的捡了起来,轻声说,“那两个人都死了,裴渡……和明疏冶。舅舅,可以了吧,你的气该消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们死了,欠我的东西也不会回来。……罢了,今天这药不喝了,晚饭也别送过来,我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不要来找我。” 轮椅声哐啷哐啷走远了,手指头被碎片划出来血丝,任舒愣了一会儿,意识到就算捡回去也没什么用,轻轻把碎片放在脚下。 有些遗憾,人死了也不会得到弥补,比如祁夙失去的双腿,比如任舒的不甘心。 他仍然记得许多年前,廊下避雨时,那个长得格外好看的哥哥递给他一把伞,听他抱怨家里人如何觉得他不争气,淡淡地对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机,你还这么小,吃饭睡觉做好课业就很好了,哭鼻子有什么用呢?要是你真的想变强,想让你爹娘和舅舅认可,那么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坚强,要抬头看山低头走路,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哭了。” 他一直在等待那个时机,尤其想让当初给他留了把伞的大哥哥看见,但现在…… 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明疏冶对他露出心折的表情了。 指引了他很多年的信念,忽然没了,让他觉得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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