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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波红苏】这是我们能达成的最好结局(上) (第2/2页)
” “……” “波本?收到请回复。”诸伏景光调整了下耳麦,又重复了一遍。 “我需要火力掩护。”安室透咬牙说。 “什么情况?”诸伏景光仔细观察着瞄准镜,但除了那个属于目标的那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他无法再辨认出更多细节。 任务目标所在的独栋别墅有不少窗户,但大多装上了深色的窗帘,严重阻碍了狙击视线。 “你瞄准的那个脑袋是假的,他是替身,我们的行动被泄露了,”波本的心情简直糟透了,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小声而完整地将情报传递出去,“除了目标,别墅里至少还藏了二十几个穿着防弹衣的雇佣兵保镖,书房内五个,走廊六个,大厅里塞了十个,其他房间我还没查。” 这是个临时下发的紧急任务,有权限有时间了解其中细节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而深谙狡兔三窟的安室透在苏格兰面前留了一手,除了任务的时间地点,其余信息一概没提供给他。 使用排除法,只可能是朗姆那个老头子。 安室透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看来最近,他还是太温和了,让朗姆都敢于开这种过界的“玩笑”了。 诸伏景光谨慎地保持了沉默,不打算在这种涉及高层争斗的话题插嘴。 就算要站队,那也得有足够的利益才行。 “你的位置能看清书房的蓝色花瓶和电脑桌吗?”安室透问。 “电脑桌可以,花瓶被挡住了。”诸伏景光又把书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得出结论。 “电脑桌下方和侧面各藏了一个,花瓶后一个,书柜里一个,还有一个在窗帘里。” “花瓶后和窗帘里的保镖我不一定能解决。”其他三个可以。 “够了,速战速……” 诸伏景光打断了他:“波本,你在哪个房间?” 安室透没说话。 “这种时刻瞒着我只会让你更危险。”诸伏景光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好吧,你赢了,”安室透试图营造一种轻松的语气,但提及的内容让气氛直直走向了低谷,“我打晕了一个上厕所的保镖,但我身上的易容面具和他的脸相差都挺大的。” “……这个保镖不会是负责大厅的吧?” “很遗憾,你猜对了。”安室透说。 “客厅的视野完全被挡住了,你还能拖延多久?” 1 “五分钟?他们准备换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问题不大,”安室透说,“两分钟后,对书房开枪,我趁乱混出去。” “客厅可是有十个人。”诸伏景光强调。 “是九个,放心,我死不了,他们……” 滋滋的电流声很是不详。 “波本?波本?收到请回复。” 有信号屏蔽器?还是波本的耳麦损坏了? 没时间犹豫,诸伏景光拿起装着狙击枪的吉他包,往那栋别墅冲去。 波本是他能接触到的地位最高的组织成员,一定拥有许多高价值的情报,而且,他也还有自己的私心。 1 来复枪净重四十多公斤,诸伏景光亲自选择的狙击点位更是有二十几层楼高。即使他的体能训练从未松懈,一口气负重跑下楼也是不小的体力消耗。 在武器不占优势的时候,和远多于己方的人正面作战,是傻子才会有的想法。 狙击手当然要做狙击手该做的事。 他潜入了任务地点附近的另一个别墅,用最快的速度打晕了里面的三个雇佣兵。 冒了点风险,幸好大部分保镖都不在这边。 两栋别墅离得很近,相距也就一百码,也就是说,如果敌人反应过来,想全须全尾地离开可不容易。 但干这一行的可没几个怕死的。 更何况,这个点位能把半个大厅一览无余。 三、二、一。 诸伏景光射出了第一颗子弹。 1 超过两分钟了,苏格兰估计跑了。安室透想。 虽然对组织成员的队友情不报希望,但失去狙击手的火力掩护,无疑暗示着安室透的逃离更困难了几分。 由于原本的任务只是潜入书房偷取资料,除了手枪,安室透只携带了两个威力有限的微型炸弹以备不时之需,满打满算也只能解决几个人。 更何况,目标请来的都是沾过不少血的雇佣兵,可不会在原地当靶子。 如果先开枪解决一个,再骗几个过来…… “砰、砰、砰!” 除了最后一个及时卧倒的幸运儿,前两个雇佣兵都没命了。 “有枪声,是狙击手!”保镖中领头的那一位大喊了一声,“在西边,你们几个跟我来!” 苏格兰还挺靠谱的。 趁着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安室透半挡着脸,紧跟着冲了出去。 1 “前辈,你还好吗?”开车彻底甩掉敌人后,诸伏景光问。 “放心,就算你自己跑了,我也死不了。”话虽这么说,安室透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即使有苏格兰配合,轻伤总是免不了的,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朗姆不会善罢甘休,安室透也不会。 波本的地位在组织很微妙。 他是自小在组织长大的,受信任程度自然比那些中途从外面招进来的成员高。 但高层的位置是有限的,如果他想继续往上爬,就必须把其他人从上面拉下来。 而朗姆不会允许有人威胁他的地位。 安室透也不能停止往上爬。 以波本那厚厚的仇人名单,多的是人想要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碎,再榨干他的每一滴骨髓。 “只是没想到你是个会往敌人包围圈里跑的傻子。”安室透嗤笑一声。 1 在他看来,苏格兰的形象其实有些割裂。 一面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地收割他人性命的狙击手。 先不提新人训练场至今还流传着的,绿川景亲手废了好几个竞争对手,偏偏教官找不到证据惩罚他的传言。 苏格兰将要获得代号的那段时间,除了琴酒,安室透也没少负责盯梢。苏格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任务,几乎枪枪一击致命,容不得半分掺假。 一面是冒着危险,回过头来开枪吸引火力的可靠同伴。 组织可不讲究什么同伴情。 “作为前辈的搭档,如果我一个人独活,组织可不会放过我。”诸伏景光说。 “果然是傻子,”安室透撇嘴,“换别人,这个时候就该说好听话,想办法和我拉进关系了。” 目的地到了,诸伏景光踩下刹车,回头和安室透对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 “哦?” 1 “就当是直觉吧,”诸伏景光组织了下语言,“而且,我当时完全没想那么多。如果重来,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再冒一次风险。” “但你这次来了。”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 “你还挺会说好听话的。”安室透突然说。 “……谢谢?”诸伏景光看上去没有理解安室透的意思,只下意识道了个谢。 “下车吧,”安室透拉长了尾音,“你既然不送我回家,车总要留给我吧。” “前辈好好休息,伤口别沾水,我先走了。” “啰嗦。” 人走远后,安室透换到了驾驶座,自言自语:“是个会说好听话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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