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新/Mob新】 [R]寒秋余梦_第零章:最后的推理剧院杀人案件(清水前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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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章:最后的推理剧院杀人案件(清水前奏) (第2/4页)

裙木偶的同谋,正在制住受害者临死时的挣扎。

    “滴答——滴答——”

    血珠连成了线,落在舞台上积出的血洼里,在他的头颅被砍下来的一刹那,喷溅的血液把前几排的观众淋了个彻底。

    “啊——”

    惊恐的尖叫从主持人的口中传来,她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往后闪躲,险些掉下舞台。

    台下的观众似乎是刚从这种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中反应过来,一时间尖叫和哭泣充满了整个剧院,无数人都惊恐地往外涌,想要逃离这可怕的“表演”。

    10:20am

    ……

    “事情的经过基本就是这样,暮目警官。”

    工藤向赶来的刑警解释完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觉得有些恍如隔世,又十分的不真实,重新做回工藤新一,遇到案子,再破案,得到所有人的崇拜和赞赏,好像是阳光下五光十色的泡泡,随时都会毫无预兆的破碎。

    “哦!是工藤老弟,许久不见啊。”暮目像以前那样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沉寂了那么久,再见面果然还是在凶案现场啊,哈哈……”高木做完了几个人的笔录,忙里偷闲地调侃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压下心中那些没有根据的不安,像往常那样观察起作案现场:

    坂田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被钩子抻拉了太久的皮rou已经有些失去弹性,皮肤和肌rou之间已经出现了撕裂的空隙,断裂的血管还在潺潺的流出鲜血,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道鲜红色的蜿蜒血渍。

    根据法医的判断,死者的伤口处被注射了大量的抗凝血剂,导致他的伤口无法愈合,直到受到致命伤之前,都处于不断失血的状态。而那把斩首时的砍刀,则是精准的从颈椎的空隙切入,在巨大力量的牵引下,切断了气管、动静脉、喉结,从上到下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斩首。

    作案手法设计非常简单,利用几个滑轮连接蓝裙人偶拿刀的右手和幕布配重,上百公斤的重量足以在拉起幕布的同时顺便切断人的脖颈。

    简单,但高效。

    工藤想起主持人最后按下控制器时,幕布上不自然的抖动,那应该是受害者发现自己将要死亡时的挣扎,他认为在斩首之前,坂田应该都处于意识清醒的状态,另外可以证明这一点的证据就是死者声带断裂的部分和斩首时的伤口并不吻合,说明凶手提前切断了受害人的声带,以防他发出声音求救。

    如果想让死者在斩首前——也就是演出开始的10点之前都保持清醒,那么失血总量就要小于1200毫升,根据伤口处失血速度估算,受害人在上面悬吊放血的最大时间就是1个小时,凶手应该在9点之后才把坂田吊在舞台上。

    血液化验的结果并没有显示出他被注射了氨基比林或去甲肾上腺素等药物维持清醒,说明凶手非常自信,在最终的审判到来之前,被害人一定不会因为失血而昏迷。

    所以凶手下手的时间,恐怕还要延后啊……

    至于凶手的动机,只要有一些艺术积累的人都能看出来——复仇。

    坂田被斩首的死法,蓝裙和红裙木偶,以及三人的位置构图,分明就是那幅着名的《友第德割下何乐弗尼的头颅》,画作的作者阿尔泰米西亚创作了许多关于女性复仇为主题的画作,这幅就是其中最具力量感的一个。

    凶手的画像逐渐在工藤的心中生成:与坂田有矛盾、精通解剖学、冷酷并且十分自信、很大概率是女性。

    暮目等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很快就把和坂田高典有矛盾的三个人找来了:

    第一人,桑原堇,女,42岁,万象会馆的老板。坂田经常带着朋友去这个会馆消费,给她带来了不菲的收益,从通讯记录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但最近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了点矛盾。

    最可疑的是,桑原堇在看见坂田死了之后,想要离开这里的愿望迫切到超出一般人恐惧尸体的范畴,她甚至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只为能跑得更快一点,最终还是在马路上被赶来的刑警撞个正着。

    “哈?你问我着急离开是不是做贼心虚?”面对高木的问话,她嗤笑着回应道,“坂田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艺术家,他现在一死,无数麻烦就该出现了,我可不想被困在这里陪你们玩什么破案游戏。”

    “再说了,他都死了,找出谁干的他就能活过来?”

    她所言非虚,坂田与许多政商两界的名人都有交集,万象会馆除了会给他们提供不正当服务,更重要的是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私密安全的地方,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不被泄露出去。

    很多人都无法欣赏坂田的现代艺术,偏偏那些抽象的画作或者雕像就是能卖出难以想象的高价,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洗钱的中转站罢了,但这只能算是坂田提供的“业务”中最无伤大雅的一部分。

    桑原堇与坂田最大的冲突说来也简单——坂田有了不再和她继续合作的打算,而她的会馆和几乎所有人脉都是依附于坂田的介绍,这意味她的前途可能就要到头了。

    “你们不是查到了吗,我的会馆全靠他支撑着,为什么我还要杀他?我还不能走?”

    “桑原女士,不好意思,您还是不能就这样离开,”高木继续询问,“请问九点到九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在上面的包厢,”她指了指二层的防窥玻璃窗,“私人包厢,闲人免进。”

    这就是没有任何目击者的意思。

    第二人,秋元琥珀,女,29岁,坂田的学生兼助理,同时也是这场表演的主持人,刚才她跟尸体的距离太近,被从头到脚溅满了血,受到很大刺激,现在刚缓过来一些。

    “秋元女士,请节哀。”

    “节哀?有什么可哀的……哈哈哈,他死得好啊!”秋元憔悴的面容因为恨意扭曲,“他这种人,早该死了!”

    “可他毕竟是你的老师,还那么有名……”高木惊讶于她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也配为人师表?!”秋元突然大吼起来,“什么脏活累活都扔给我,剽窃我的作品,把我当畜生使唤就罢了!”

    “坂田根本就不把别人当人看!你们去查查他是怎么对待万象会馆的那些人的,每次我替他收拾残局的时候,都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被推出去顶罪!”

    “这么多年我一直胆战心惊的活着,现在,他死了!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能解脱了!”

    “等等,说到底你也只是他的助理,辞职都不行吗?”工藤有些疑惑。

    秋元听到他的疑问,上下打量了工藤一圈:“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是吧?坂田的工作可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小朋友。”

    被狠狠挖苦了一句,工藤也反应过来坂田的身份之高,作为权贵的“白手套”,身边的人不是想走就走的,就像灰原不可能给组织递个辞呈就离开一样。

    “咳,今天九点到九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证明?”高木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在后台的休息间准备台词,没有目击人。”

    “舞台上坂田被吊了那么久,你作为他的助理兼主持,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坂田那个人,明明没什么才华,疑心病比谁都重,从昨天开始,他就不让任何人看舞台,至于上面到底被布置成什么样,没人知道。”

    第三个人,竟是工藤和小兰今天刚认识的沼田。

    沼田遥南,女,26岁,京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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