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的过往（剧情章） (第1/2页)

    第2章

    我一整个上午都在心神不宁，相信我，如果昨天你将那玩意塞进了父亲的嘴里，并冒昧地射精，你也会像现在的我一样。

    我早晨起床的时候，甚至以为昨天是一个梦。

    但地板上的召唤法阵还在，我低下头去舔了舔法阵上魔法的余味，嗯，鼠尾草浴盐的味道。

    “味道不错。”

    听起来简直像是夸赞孩子的功课——如果完成一次射精算我的课业。

    在我擦掉最后一点召唤法阵的痕迹时，尤金推开了我的房门。

    这个红褐色头发、脸颊上散落着灰褐色雀斑的大块头，城堡侍卫长手底下的小队长，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噢，无意冒犯，尊贵的王子殿下非要在大清早亲吻地板吗？”尤金倚靠着门框歪歪唧唧开着玩笑，“难道这样会让你和陛下更亲近一点？”

    陛下——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那时候我七岁，刚来到城堡两年，那是个极端恶劣的雷雨天——就像是当初父亲亲自将我接回来途中遇到的一样，当时我太小了，只记得他金黄的、耀眼的头发，在颠簸的马车里，外面雷声阵阵，我蜷缩成一团在这个简直是陌生人般又要称呼为“父亲”的国王怀里，他紧紧搂着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我只记得风掀起缝隙而划过照亮一切的闪电，白色的光芒在他灰绿色的眼里浮动——我几乎误以为，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爱我。

    直到抵达城堡，我发现我不是特别的，我还有另外8个手足，伽兰陛下牵着我一一认识了那些该结交的亲属，我一个都没记住——而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我伟大的、又近又远的父亲。

    他太忙了，没有空闲的时间分享给一个普通的、陌生的私生子，但是五岁的我不知道，七岁的我依旧不知道。

    所以可以想象，当时惧怕雷电的我，是怎么样鼓起勇气，一边举起油灯，走向空荡荡的城堡走廊，一边抽泣着，大声喊着“父亲”想要找到他，找到那个安全的、最接近爱的抚摸和拥抱。

    很不辛，我在找到父亲前，先冲撞了储君，我最大的兄长——同时，我没有认出他。

    我只认出了，象征我们血缘的、一头金色的长发，不像我的发色——白金色，寡淡，灰暗。储君殿下最接近陛下，他像传说中的太阳神一样，站在正前方，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抽泣着伸出脏兮兮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袍，想要开口恳求他带我去找父亲。

    我还没说出口，就被掀翻了——太子的随身侍卫干的，他就是尤金。我被狠狠揍了一顿，油灯掀翻点燃了我的睡袍，痛疼狠狠舔舐过我的脊背，尤金一边揍我，一边不着痕迹地踩熄了我身上的火焰。储君的眼神捉摸不定，他微笑地看着我，告诉我，从火焰中死里逃生的人，是被女神大人眷顾的孩子。

    说完他就走了，只交代尤金将我原封不动送回去。

    我怔怔望着他走远的背影，一阵绵长轰鸣的巨雷降落，我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我太害怕了，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只哽咽着恳求尤金带我去找国王陛下。

    尤金说，尊贵的王子殿下，你难道没有听到储君殿下说您是‘被女神大人眷顾的孩子’吗。

    我听到了，但是并不理解，我没有搭话，只是想在这缥缈冷漠的地方找到我唯一熟悉的安全感，于是我又恳求他带我去见陛下。

    尤金冷笑着说。

    “无意冒犯，尊贵的王子殿下您像个废物一样只知道在雷雨天哭泣，难道这样会让你和陛下更亲近一点？”

    “难道这样会让你和陛下更亲近一点？”

    当然不会。

    我做什么都不会。

    我从7岁起被送去圣颂班，苦学八年《圣书》后将获得权利去参加成为牧师的晋升考核，但我从此不再享有普世教育的权利，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不能同男人亦或是女人发生性行为，我必须保持圣洁的身心，将此后的余生献给女神大人。

    在此期间，我又见过陛下两次。

    刚进圣颂班时一次，当时我问了陛下：“您信仰女神大人吗？”我问出口就后悔了，我非常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每一秒时间，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就像在问活着的人类“吃不吃食物”一样。

    伽兰陛下说：“不信。”我极为震撼，他伸出食指对我比了个“保密”的手势。

    “这些都需要你亲自去判断是否值得信仰，亲爱的，”他温和告诉我，“我和你约定，接下来你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