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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马后的觉醒/苏醒/准备分离  (第2/2页)
是怎的脱俗倾城,光是猛地一看就觉得像一块浸在水里的羊脂玉,玉身泛着柔和温顺的光泽,一个瞥眼都风情琐艳。    同样都是雌雄莫辨的美,阮宁却被他衬的黯然失色。    阮宁难得地不自在。心里不由来的羡慕。    白年轻扬红唇,声音清冷且平和:“你好。”    秦颓秋见阮宁有些窘迫,便对他们说:“叔,我和宁宁有些话要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有宁宁照顾我就行了。”    秦欲沉声应道。又看了数秒阮宁,“那我们先走了。”    “好,叔叔再见。”    “不必送了。”白年对阮宁笑道。    “没事没事。”    阮宁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守在房门前,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    常嘉泽也带着常鸿先去楼下花园玩了,此刻屋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看见白年为什么红了脸?”    “有吗?”    “嗯。”秦颓秋的拇指轻轻蹭了蹭他嘴角的伤,“我听常嘉泽说,我叔打你了?”    阮宁垂眸,委屈地点头。    “他脾气一直那样,我替他对你道歉。”他温和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他脾气很差。”    “看出来了。”阮宁已经能想象白年每天和他同一屋檐下的言不由衷,“你的伤怎么样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没有大碍。剩下的就是安心养伤。”    “那就好。”    除此之外,两人都没什么话想说。    一张不堪一击的、已经出现破洞的爱情保鲜膜已漏洞百出,面临着瓦碎的命运。    阮宁也说不出现在的心情。火灾发生的前一秒他听到陆憬告诉他真相时,他还在震惊、愤怒、诧异、恐惧,连吐字都费力。可经历过生死一场后,他心里那堵墙不攻自破,情爱在他心里变得平淡起来。    心如止水吗?    那也说不上,只是他现在依旧很疲惫。他没有精力在陪他演戏,没有精力和他在一起。听到要签病危通知书时他还在绝望,可面对清醒的秦颓秋时,他心中又没了那份担忧和牵挂,没有庞重炽热的爱后,他对他的病情也不再那么关心。    但是面对真相,他是最有权利知道的那个。他经历的那些痛没人会感同身受,更谈何理解?每个深夜对自我的唾弃、每次迷茫时自我支撑唤来的光……    这场戏,他必须陪他演完。秦颓秋不是普通人,不是随便一问或者大吵一架就能搞定的男人。对待聪明人他只能陷入无尽的折磨和等待里,一条一条地抛出鱼线,等他上钩。    不管意外和真相哪个先到来,他都要继续下去。    “宁宁。”秦颓秋率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他这句话是先发制人,聪明地牵引起主导权,他知道阮宁一定在等这句话,他一定会在内心焦急迫切地听到真相。    但是真相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水落石出,它就不是真正的真相。    阮宁的确被他牵引起内心的疑问,话屉子一旦打开就难以守住。    但这次他只在所有问题里选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当然。”阮宁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陆憬家,还能在火灾时冲进来救我?”    秦颓秋的眼神由柔转冷,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语气也沉下来:“你不是知道吗?”    他知道什么?    知道他把他送上陆憬的床吗?知道他在他手机安装窥听器监听他的隐私?还是什么?    秦颓秋没能如他所愿回答他的问题。阮宁看着他的眼睛,他此刻终于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已经不起他记忆里的人了。或者说,他一直不是。    “我只知道你在我手机安装了窥听器。”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和常嘉泽为什么认识?”    “除了知道这个还知道什么?”    阮宁厉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和我吵架吗?”他语气冰冷,“你监视我的隐私,非不道歉还在这里审视我吗?”    “我是跟随你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你的。但是我去的时候陆憬家已经着火了。”秦颓秋说,“常嘉泽的爸爸和我叔叔是十几年的合作伙伴了,我是近两年才和他走进的。”    阮宁依旧不说话。    他这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样子让秦颓秋很不爽,可和平日里的不爽不同,他这次失去了筹码和理由,他内心深处牵引出对离别的恐惧。    于是他咬紧牙关,极不情愿地说了句:    “对不起。”    “小秋。”阮宁平静地说,“你隐瞒我的事太多了,你让我很寒心。想当初,初二到高一这两年你突然离开我,来到A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我你和秦欲的事情?你是秦欲的亲生侄子吗?”    “今天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阮宁,等我出院,我们就去叔叔的别墅区住。”    1    “……这个决定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我还要考虑考虑。”    “你不用做决定。”秦颓秋淡淡地说,“我已经叫了家政服务,他们正在搬家。你有需要的东西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告他们。这些天你和常鸿在医院陪我一起住。”    气氛凝固下来。    秦颓秋不但没有服软,经历火灾后的他反而变本加厉,像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要把他连骨头都不剩地吞进肚子里。他的人生,甚至连生死权,都被秦颓秋玩弄于股掌之间。    其实他一直没变,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秦颓秋内心依旧是一片荒凉的野地,他勉强凭借着阮宁眼底一瞬而过的怒火判断出他的愤怒,剩下的数十秒间,阮宁的瞳孔如深渊深不见底,看不出喜怒。    和一个疯子计较确实没意思。    阮宁心底冷笑,面对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持久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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