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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又飞快从凳子上弹起来,仔细检查四周的地面。

    “我真的好怕…”

    “已经没有了。”他也陪我看了看四周地上,很笃定地说。

    “不行,你陪我一会。”我还是不敢坐下去,抱着脸盆立在房间中央。

    他没说话,接了我手里的脸盆放在桌子上,又去隔壁他的房间拿了另一把塑料凳过来,直挺挺地坐在我面前。

    “你坐下来吧。”

    我便坐下了,却是如坐针毡,满脑子在盘算今夜该怎么打发。管不了明天早上五点便要起床早课,今晚我铁定是不睡了。我是真怕那只壁虎的哪位兄友半夜又要来造访。

    面对面坐了一会,我与他相对无言,便低头看他拨弄右手腕上那串佛珠。别的不管,总不能耽误人家休息。我赶他回去睡觉。

    他迈出门,“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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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摇摇头,挥手赶他去。

    “你还怕吗。”

    我咬牙摆了摆手。

    他却折了回来,又坐回塑料凳上。“我再陪你一下。”

    我却是实实在在松了口气,坐到床沿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

    原来他才三十岁,没比我大多少。

    我告诉他,来庙里当这苦居士是父母的主意。我数月前刚分手,前男友出轨。很老套的剧情。

    我并非是深陷爱河无法自拔,只是分手以后想了很多事情,却想不明白。与母亲倾诉后,她建议我来这离家近的小庙住一段时间,静一静心。于是我便来了。

    他竟还有个法号,早些年皈依的时候师傅赐的,唤作天宏。

    怎么这佛门弟子还是个好多年的老烟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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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会抽的。”

    “你看起来真不像。”我摇头。

    “不信你闻啊。”他索性坐到我身边,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我接住他的手,鼻子凑上去,果真是一股淡淡烟草味道。

    “哎,真的。”我笑起来,又拉起来闻了一下。

    好生奇怪。只是碰了手而已,在这无尽夏夜里头却变得暧昧起来。

    我突然想起白天茶室里的别扭场面,一下子手足无措,心跳得飞快。

    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在这佛院里,我纵然悄悄欢喜,偷偷得意,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了。可我又实在贪恋手指尖这可爱温度。

    于是我等着,头皮酥麻地等着,等他倏一下把手抽回去,这点火星子也就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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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没有动,就随我这么黏糊糊地拉着。

    我的心跳得很快,击鼓一样。我迟钝地解读他的行为,脑袋却冻成一团无法思考。他低着头抿着嘴,嘴角一团小rou鼓起来。我突然很想赌,赌他的唇,赌他的吻。

    他一动不动,我便做那一个先行动的。我松了他的指尖,分开他的手指握住,结结实实,贴在一个温热的手心里。

    我把他拉向我。他的手心里氲起微汗。

    我凑近了看他。那双唇实在是生得俊俏,唇尖还落着一颗圆润的唇珠。

    香培玉琢,我见犹怜。

    我闭上眼亲了上去。

    ——

    头脑里有眩晕的光,抽走我的呼吸。

    管不得那么多了。就当这是我独一人的太虚幻境,警幻仙子为我虚空捏出来的温柔乡。我向来足足热切诚恳,不加掩饰,敢爱敢恨,便不怕迷津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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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用力地吻他,贪吃一样地,舌尖舔过他的柔软嘴唇,湿润guntang,吮出水声。

    他的嘴唇好看,尝起来也温软,我越吻越喜欢。我撬开他的唇,去挑逗他的舌尖,他明显愣了一愣,随后开始回应我。舌尖搅弄到一起,湿泞暧昧,我拼命去缠去吮也尝不够。两个人好像较劲一样地,你来我往,互不礼让,都越来越使劲,水声四溅,他拉紧我的手,我脸红得要命。吻得久了,唇腔里蜜液混成一股,来不及吞去的便溢出嘴角,一滴流下去。

    我的脑袋紧得一片空白,拉开这个缠绵的吻,呼吸早已喘得乱七八糟。哪敢看他的眼睛,我垂着目光看他的唇,低头急急忙忙喘着气。他的唇刚被吻了半天,好像比平常更红润,嘴角还有一滴透明,暧昧地垂在那里。既然这个吻你情我也愿,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心一横,又凑上去,用舌尖舔去他嘴角那滴亮晶晶的涎液,湿润甜蜜,又顺势勾进他的唇里。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去吻他,拉着我的手一紧,倒也不挣脱,就顺着我胡闹占便宜。那唇珠挤在我唇间,饱饱鼓鼓的实在可爱。抵不住这糯米小圆子香软蜜弹,我拿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猛然抓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坏的。”他用力握住我的手,手心湿润。很用力,好像在和我较劲。

    “你很会亲嘛。”我也握了他一下。“看来没少谈恋爱。”

    “我没有的。”他目光一垂,松了手,轻轻攥了一下大拇指,便揪着睡衣下摆去了,睫毛也敛着那含水美目,不让我看了。“我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不随便乱谈的。”

    “啧。”我撅了撅嘴,嘴唇还是湿漉漉的。我开始从头仔细打量他,其实是很干净的长相,鼻尖高挺,很是漂亮。说话一口南音又软又酥,还带点鼻音的,长睫毛一扇一扇,不知道扫到多少女孩的心尖尖上去了。

    过于秀美了。是那种亦阴亦阳、刚柔并济的美。大概菩萨也觉得他好,掐了半打女身泥胎,团团揉进这尊身体里,捏成了他。

    我就喜欢这种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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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小他大,我女他男,此刻我却像洛丽塔的变态继父,用所有尊严体面掩饰着内心yuhuo。

    只要他开口,只要那双凝香珠唇开口,即便他说要烧了一座湖,我也把后备箱装满百加得和朗姆酒,油门踩到一百六十飘飘然载着他去。

    夏夜凉爽惬意,此时此刻房间里的空气却变得稀薄,我一手撑着床板,急促地呼吸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望进我的眼睛,出乎意料地,他主动吻了上来。

    我闭上眼,好像此刻便要偷尽所有的意乱情迷,我微蹙着眉,顺从含住他柔软的唇,把舌尖渡过去给他。先舔了舔那颗唇珠,再探进双唇里,沦陷在湿润迷软的舌尖。他越吻越急,一边喘着粗气渴渴舔吻着,一边来解我胸前的扣子。我一下子懵了,两手撑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天宏…天宏…这是庙里…”

    他便摘了右手那串菩提佛珠放在枕边,又来解我手腕上那串细的。

    我的黑曜石佛珠缠得紧,越急越褪不下来,我便帮着他使劲,手背上留下浅浅一片红。

    那两串佛珠一细一粗,一木一石,便这么叠在我的枕边。

    ——

    木石前盟也好,讹缘情迷也罢,今夜在这佛堂寮室里,门扉虚掩,兴浓情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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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梦华胥,万花也回春。

    我看那两串卧在一起的佛珠,又看他的嘴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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