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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花茗醉、肆贰 (第1/2页)

    惨叫声变得细微,但不是没有,夹藏在风里难以听见,森忍带师妹一同朝那方向低空飞,约莫离十里远不再催真气飞空,身法轻灵如风在林间穿梭。王烈沼不想影响森忍,乖乖任其搂腰飞行,有种她成了师兄猎物的错觉,心里想笑却不敢笑,气氛太过肃杀。

    森忍带她落到一棵树上藏好身影,两人移动间没沾上半点冰霜。天已全然暗下,森忍夜能视物,王烈沼虽然也能瞧见东西,看得却不如森忍清楚,只瞥到许多双发亮的眼睛在暗处,那是一群山犬,成了JiNg的,每只都在不大的范围里绕圈走,有只山犬从喉间发出低吼以後往外冲,立时被卸成数块屍骸,其他山犬更不敢再动乱吠了。

    不仅山犬,一旁一株低矮树上停了各种灵鸟,那些灵鸟全都很害怕的样子,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纹风不动。

    王烈沼又看其他处同样聚了些禽鸟走兽,空气弥漫血腥气,她m0m0三师兄的手,三师兄指着来时的方向示意撤退,接着拉好她的手悄然无声的飞离。这次森忍带她飞了更远,半点都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王烈沼被那景象冲击得不敢乱吭声,天亮後森忍跟她来到山下客栈歇脚,要了一间房就直接上楼。

    森忍将窗开了道缝,虚掩着,随时留意外面动静。王烈沼问:「昨晚那是怎麽回事?你瞧清楚什麽没有?」

    森忍面有难sE,拿起黑玉牌给她看上面的字:「妖蛊。」

    王烈沼看到那二字登时了然,追问:「这麽讲来,昨晚是有人设了阵法将他们困住了。可是谁要这麽做?炼那东西要做什麽?」

    森忍摇头,他不晓得,王烈沼也想不透。她提议:「还是先化一张传信符给盘麟掌门跟渐云观吧,顺道报个信说我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森忍同意,取了听风草出来,听风草传信只需注入意念,不必笔墨也无须开口,最後再施术烧化,信息就会浮现到想传讯的碑石上。不仅紫蘅宗以此传信,许多门派都是用听风草。渐云观的茶JiNg则是灵茶所蓄养的灵气,能短暂化出草木JiNg魄为人传递消息和意象,但这样的灵叶只在渐云观有,所以只有渐云观弟子能遣茶JiNg。

    王烈沼说:「我已经让茶JiNg送信了。师兄,我觉得快点回去好了,你累不累?」

    森忍摇头,师兄妹俩简单吃过东西以後再度上路。两人心情不再轻松,想起前一夜所见之事都忐忑不安。他们都想起多年前在万偃山和月岩出现过的妖犬,T型虽不同,但模样和山犬颇为肖似。

    ***

    韩璧渊一回道观就有弟子来报信,主峰无事,但其他山里却有古怪,巡山弟子回报说山下不少猎户都被妖兽杀害,道观的弟子已经遣了好几拨人下山巡视都没能逮到妖兽的踪迹。除此之外就是王烈沼遣了茶JiNg回来,说紫蘅宗界外有人设阵困住成JiNg的禽兽,疑是要炼作妖蛊,但并未发现炼蛊者是谁。

    报信的两名弟子俯首在座下候令,韩璧渊想了会儿说:「渐云峰是仙灵之地,既然出现妖邪之物,那就启用净山阵吧。」

    净山阵作用的范围b护山阵还广,极耗施阵者的灵气,若启用一个月,耗损的灵气修为少说要一年才能补回来,韩璧渊也没言明要净山多久,只让弟子们去昭告渐云峰所有人,包括山下的界外居民。

    净山阵是观主才会的阵法,他在流虹居布了结界才在书斋里设阵,地面铺开大张麻纸,灵气牵动狼毫在纸上写下主峰和几座山、湖,川流的名字,定了方位後纸面浮现山水虚影。韩璧渊默念咒诀,外面开始起风,流云山岚全都往主峰涌聚,不少云气也飘进流虹居里,他站在阵外感应天地之气,没多久渐云峰山域开始降下大雨,雨里有灵气,邪物淋到会遭灼伤。

    韩璧渊坐到不远的榻上守阵,他很久以前见过一次师父布净山阵,仅此一回,可惜没什麽用,邪物太多了,杀也杀不尽,最後灵气转浊,道消魔长。

    「净山阵开始。第一道是风和雨。」这场风雨不小,但没有酿灾,下了三天的雨以後开始闪电与落雷,这就是净山阵的第二重,如此又过了三日。韩璧渊虽有云魄,但仍无法支撑这个阵太久,第七日渐云峰即放晴,山川间都是被风雨打落的枫红银杏。

    簪晴与韩璧渊有所感应,他察觉韩璧渊短短几日里耗弱不少,又不敢贸然向晋磷确认,找了个理由先跑回渐云峰。流虹居的结界并没有将簪晴挡在外头,簪晴在书斋外唤:「主人,主人。」

    韩璧渊没应声,簪晴感觉人应该就在里头,怎麽不回应?他心里焦急,慢慢开门往里走,房里有一座迷你的渐云峰,光线能穿透山水间,仔细看就知道是术法所致。簪晴没多探究,走到榻边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瘫在那儿不动,浑身爬满了快凋零的花叶藤蔓,他忽地悲从中来,手搭在老者满是皱纹的手背上小力摇晃:「主人醒醒,别吓我。您才年届半百,怎麽衰老成这样啦?」

    韩璧渊疲困不已,勉强撑开眼皮觑着哭窘脸的青年,沙哑沉Y:「又不是玉杓,怎麽这样讲话的。」

    簪晴跪到榻边打量他,r0u掉眼里的水气,韩璧渊抬手轻m0他的头感慨道:「初见你时,觉得是朵没心没肺的灵花,不想如今染上了这些喜怒哀乐,对你是好或不好……」

    「有好也有不好,可是我知道主人你的好。要不是有你照料,如今我还在羽原某处漫无目的的x1食地气,现在渐云观是我的归宿,我心里踏实。」

    「可还记得小棣?」

    「记得。」

    「他杀了同门弟子,虽都是外室弟子,可他们也有族人、家人、朋友,我不能姑息养J,可是……」

    簪晴愣了下才对韩璧渊未竟之语有所会意,当年其实韩璧渊早已知道小棣藏在山下,小棣在山下又惹出风波,韩璧渊才要他们去查清事由,藉他们之手把花妖放走。韩璧渊向来厌恶杀生,也许不仅是因为不忍心,更因为顾念旧情。

    「我不是称职的观主。」韩璧渊苦笑,脸上皱纹被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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