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意_06 让他选,或者让他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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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让他选,或者让他死。 (第5/8页)

    宁昭同:“……”

    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困了啊。

    还没等她说什么,身子一轻就被聂郁横抱起来,突然的失重让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guntang的红云一瞬从聂郁的脸颊迅速烧到了耳根。

    她没忍住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他充血的耳垂:“怎么脸皮那么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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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郁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嗯?”灼热的吐息被轻轻送到他耳边,烫得他脑子里瞬间十级战备,千百万种解决方案一起涌过处理器,然后——过热瘫痪了。

    “同、同同……我……”

    “好啦,”她见好就收,腰用了股劲儿从他怀里挣出来,“不逗你了,我去洗澡,帮我找下衣服啊。”

    浴室门关上,里面很快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聂郁喉间咽了咽,抬手揉了揉脸颊,转身给她翻衣服。

    商品经济时代,一次性物品在楼下小卖部就能置办齐全,然而衣服就不太好办了,干脆说好穿他的。然而他被送来养病,病号服走天下,一时还真找不着合适的。

    找了许久,他犹豫着从mama带来的衣服堆里翻出一件灰T恤,略微有点皱,好在没有长久储存的味道。

    “同同,我把衣服放外面了。”

    “好。”透过水声传来她模糊的声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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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郁回到沙发上坐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中莫名地平静下来。

    空调运作的底噪压不住窗外晚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树叶被卷起来,沙沙地响;电视里播着逻辑奇怪的剧情,青年男女爱得有恃无恐,生生死死;隔壁的小孩闹着要吃夜宵,男人柔声却坚定地拒绝,女人耐心地讲着道理;楼下走过几个醉酒的青年,骂骂咧咧在谈论一个美丽的姑娘……

    还有屋檐外,一只猫轻巧地跃过。

    他是个狙击手,如果他愿意,他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最极度的精神集中,无视一切影响,直到目标终于走到他的瞄准镜里,或者是耳机里传来撤退的命令。

    但离开基地还不到两个月,他如今就像是把入鞘久了的刀,已经不再熟练于展露自己的锋芒,甚至满心缱绻柔情,只想着在所有的枪口插上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用柔软和芳香来抚平一切痛苦,掩盖所有伤痕。

    为什么呢?

    明明不是个性子软和的姑娘,和他曾经幻想过的那些香软脆弱的生物完全不一样。

    可他就是想放下所有的防备,毫无避忌地打开自己的胸膛展露赤诚,把她搂进怀里。

    这是爱吗?什么是爱呢?

    他不明白,想问她,却又怯懦,然后痛恨自己的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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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是有了软肋吗?

    就是有了这样……柔软甜蜜的煎熬吗?

    “郁郁。”女人的声线带着鲜润的水汽,打断他的思绪。

    聂郁回头,正接住个暖呼呼湿漉漉的身体,大约是空调开得太冷了,一个小脑袋顶着半干的头发一直往他怀里缩。看他僵着不动,宁昭同不满地仰起脸,拉长声音道:“冷——”

    聂郁一把把她抱起来,走进房间,严严实实地把她塞到被子里。

    她动了动调整自己的姿势,最后费力地钻出个脑袋,小脸通红:“过来。”

    过、过来?

    他一下子脸都红了:“我我我……你……”

    “你你我我的干什么呢,搞快点,脚冷。”

    “……哦。”聂郁默默地将被子打开一个口,迅速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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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是老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加起来也就六十多平的样子,卧室自然不可能大,床就更不用说。可这2X1.5的床按他俩的躺法中间还能睡五个,宁昭同哭笑不得:“我能吃了你啊离那么远,真冷!”

    “吃”这个字眼太敏感了,聂郁缩了半张脸在被子里,传过来的声线闷闷的:“你把脚伸过来。”

    宁昭同有点好笑,上身凑过去,两下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对上一双慌乱的眼睛:“你害羞了。”

    甚至都不是个问句。

    聂郁稳了稳心神,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态度:“没有。”

    “真的没有嘛?”她眨眨眼,“可是我有哎,我第一次跟郁郁睡在一张床上!”

    “……”

    聂郁猛地掀过被子,再次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埋了进去,十足的鸵鸟样子。

    她笑了两声,见他没动静,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淡了淡,也坐了回去。

    实在是太久没下文,聂郁有点不安,探出半个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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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回,目光扫他一眼,而后移回去,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点击。

    屏幕的灯光映出濡湿的睫毛和下垂的唇角,眼神认真而稳定地落在屏幕上,不太刻意地昭示着对他的忽视。

    他非常习惯安静,但她的沉默让他第一次觉得,安静是那么难熬的一件事。

    聂郁伸手轻轻扯了她一下:“同同,你生气了吗?”

    宁昭同便偏过头看他,眼神和方才看手机一样的认真和稳定:“什么事?”

    看来确实生气了。

    “我错了。”聂郁同志非常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坚决贯彻我军知错就改的优良传统。

    然而宁昭同笑得温和而柔软,注意力又放到手机上,轻声道:“你在说什么?”

    “同同……”

    他不安地握了一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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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许久。

    突然,聂郁试探着拉她的手,五指介入她的指间,想要扣住。

    宁昭同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挣出来,转过脸,笑得有点无力:“宝贝,我现在很尴尬,你不要弄得我跟求欢未遂一样好吗?”

    聂郁脸色一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宁昭同神态几乎还算得上平静,视线直直落在他的眉间。

    聂郁下意识地想闪避:“对不起同同,是我的问题,我还——”

    他说不下去了。

    她弯了一下嘴角,似乎意在安抚,却看不出什么笑意,掀开被子朝着他跪坐。聂郁怕她着凉,连忙把被子捂在她背心,收回手时却又被她紧紧抓住了。

    她说:“聂郁,我爱你的纯粹,但,请不要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冲突。”

    声线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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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却是振聋发聩。

    迎着她的目光,聂郁又想把头塞进被子里了。

    不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是个优秀的军人,总能以无可诟病的能力圆满地完成被交待的任务,他所有的领导和兄弟都对他信任有加,赞不绝口。

    但他身为一个优秀军人的那些品质,却总让他无意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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